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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过年

发布时间: 2019-03-29
 

  过年在儿时的记忆里是个童话般的日子,她既充斥着诸多仪式的神圣感,更多的是带给人一种久违的期盼和喜悦。 

  孩提的时候总盼望着过年,年轮的脚步却像是一位蹒跚的老人总是走的很慢。进入腊月,年味开始发酵弥漫,同村组的父辈们相互帮衬着杀猪宰羊,母亲婶娘们则择日轮作在每家的厨房,炸着金黄的油饼。大人们在一起诉说着一年的艰辛、一年的劳作、一年的收成,虽然物质上并不那么丰裕,但每个人脸上洋溢出的却是那满满地知足和幸福。 

  赶集置办年货绝对是个盛会,在一片露天广袤的土地上,夹杂着泥土黄尘的气息,小摊小贩们规整林立着,各种吃穿用度的物品令人目不暇接,嬉笑声、吆喝声、叫卖声混杂一片裹挟着接踵而至的人群。牲畜的买卖颇具有神秘性,两张粗糙的大手透过油光锃亮的棉袖筒对接着,互相紧紧握着、掐着,嘴里念叨着:“这个数、这个数。”大多家庭置办的年货多是一些大棚新鲜蔬菜,冬日里的这抹绿色用“新鲜”去诠释它是肤浅的;因为整个漫长的冬季跳跃在人们舌尖上的味蕾多是白菜、土豆、一缸咸菜或几坛酸菜,能在应景的“年”里吃上不合时令的蔬菜,的确是种奢华。父母给孩子购置新衣裳似乎成了过年的惯例,儿时如获至宝地捧着这身新行头,整齐叠放在枕头边,沉浸在年节着新衣的美好中。 

  非常具有仪式感的活动莫过于烧纸。大年三十贴上喜庆的对联,父亲就开始将一沓沓的白纸叠成匀称的束状放在厚厚的木板上,取出半个高脚杯模样的铁状物什摁押在纸上,伴随着虔诚的木槌敲击声,纸钱的雏形跃然出现,母亲则精心烹作了烧纸的茶水和饭食。待到亲眷归来,一个大家族浩浩荡荡出发,长辈们负责点燃纸钱、泼洒祭祀,后生晚辈们长跪磕头,喃喃有词地喊着先人的英灵,感恩祖辈的恩德,祈求先人的庇佑,感受家族的血脉与传承。 

  三十晚上,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,吃的零食不外乎是瓜子和花生。大人们总说今晚要熬年不能早早睡,孩子们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,全家聚精会神地盯着迷你雪花的电视机,翘首以盼地等着看本山大叔的小品,土生土长的黑土大叔带给了土地上劳作者太多的欢愉,亦成为了春晚的标签。 

  大年初一过后,走亲访友成为了主旋律,那是交通不便,道路泥泞,屋外冬雪漫舞,寒风刺骨,但挡不住的却是亲情之间的“人想人”。没有小车、没有手机、没有QQ、没有微信,可在那个时间节点上,亲人们的聚会却总是不约而同,主家屋里屋外、踱进踱出心焦等待着,亲人则在肩挑手扛、徒步疾行的归途中,待到相见那一刻全是温馨。彼此微笑着、寒暄着、问候着涌进家门……亲情在推杯换盏里流淌,在家长里短里荡漾,祈愿父母身体安康,孩子健康成长,日子红火向上! 

  (作者:宝鸡市人民检察院 丁勇 编辑:王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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